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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9日 星期四

『面對現實』!


『面對現實』!


寫出歌劇《無采客》(Wozzeck) 及《露露》(LuLu)的作曲家貝格(Alban Berg,1885-1935),是二十世紀初期荀白克( Arnold Schoeberg)的兩大弟子之一。

有一次告訴他的學生音樂社會學家阿多諾(Theodor W. Adorno, 1903-1969)說:

「當我寫作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像貝多芬。可是在完工以後,才發現自己頂多不過是比才(Bizet)而已!」




(圖片:Bust of the composer Alban Berg at Schiefling on the lake, district Klagenfurt-Land, Carinthia, Austria)

我記憶中的盧賓史坦(Arthur Rubinstein)




我記憶中的盧賓史坦
(Arthur Rubinstein)


-- 張己任

我有幸在一九七零年初期聽過兩次當時已經八十出頭的盧賓史坦的現場演奏!一次是在紐約林肯中心的費雪廳(Avery Fisher Hall),另一次是在新澤西州(New Jersey)的一個小鎮的音樂廳(我已經不記得那個鎮的名字了!)費雪廳的演奏會座無虛席之外,台上也坐滿了人!那場的開頭有點沉悶,但是越來越精彩!最精彩的部份卻是盧賓史坦最後的幾首安可小曲,他總共彈了八首蕭邦!彈完第八首時,全場已進入幾乎是瘋狂的境界!聽眾久久不肯離去!

在新澤西演出的場地很小,當然也是滿場,我最記得的一首樂曲是貝多芬的《熱情奏鳴曲》。只是當晚的演出有很多明顯的錯音。他謝幕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一位六十多歲的美國太太帶著一臉崇拜的神情跟我說:「他真偉大!不是嗎?」那時年少氣盛的我說:「真的很棒!只是他彈了好多錯音!」那位太太立刻變了臉:「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我在「曼尼斯音樂院」(Mannes College of Music)的老師卡爾˙夏克特(Carl Schachter)有一次談到:
「摩里 (他指的是Murray Perahia)在沒得獎(指的是Leeds International Piano Competition)之前曾經求教於霍洛維茲 (V. Horowitz),霍洛維茲聽了對他說:『摩里!你琴練的不夠!』於是摩里就回去每天除了閉門苦練鋼琴之外什麼事都不做!過了一陣子,他有一個機會彈給盧賓史坦聽,盧賓史坦聽了,卻對他說:『摩里!你琴練得太多了!你該少練一點琴、出去多享受一點生活、喝喝酒、抽抽雪茄、多交幾個女朋友!』」

(照片是1906年時的盧賓史坦 )

2012年2月8日 星期三

『達膜克萊斯的劍』(the sward of Damocles)
























『達膜克萊斯的劍』(the sward of Damocles)

--減七和絃的『壓力』

美國女高音克蘿格 (Clara Louise Kellogg,1842-1916)的一段有關孟德爾頌與克拉拉舒曼的回憶:

很多朋友齊聚前來聽孟德爾頌演奏,克拉拉舒曼也在其中。那晚孟德爾頌彈的是貝多芬的“熱情”奏鳴曲。 當他彈到第二樂章行板最後那個減七和弦時,他故意讓那個和絃延長了很久,好像企圖要我們在場的每一位,都能感受到這個特別的和絃似的; ….接著,出乎大家的意料,他安靜的站了起來,轉向舒曼女士說:「終曲是該由您完成的。」舒曼女士一開始強烈的婉拒… 但那減七和絃不安的氣氛卻在這個僵持的片刻間增強了起來,每個人的頭頂上好像都掛著一把『達膜克萊斯的劍』(the sward of Damocles)一般的越來越坐立不安。我想應該就是在這樣不安的氣芬下打動了舒曼女士,她終於接受了這個要求,接替了孟德爾頌彈完了貝多芬“熱情”奏鳴曲的最後一個樂章!

2012年2月6日 星期一

Eric Leinsdorf




生於2月4日的Erich Leinsdorf 是我在Mannes College of Music 的指揮主修老師Carl Bamberger的好朋友!上指揮課的時候常常提到他!Bamberger經常說Leinsdorf 的有兩點:他是個好廚師,他指揮時下半身是不動的!

(Bamberger 一再的提醒我們,『好』指揮都具備這兩個『條件』!)

它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查理 狄更斯(Charles Dikens, 7 February 1812 – 9 June 1870)


它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是智慧的時代,也是愚蠢的時代;

是信仰的時代,也是懷疑的時代;

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

是充滿希望的春天,也是令人絕望的冬天;

我們的前途擁有一切,我們的前途一無所有;

我們正走向天堂,我們也走向地獄─

總之,那個時代和現在是如此的相像,

...............

---------------------------------------《雙城記》


2012年2月2日 星期四

「真愛就像鬼魂......」


「真愛就像鬼魂......」


王爾德說:

『真愛就像鬼魂,大家都聽過,卻沒人看過。』



「難怪王爾德的墓上有這麼多口紅印!」- 王爾德 在巴黎的墓園


(但據說這滿墓碑都是口紅印的景像,將不再有!要看現場,或想獻上一吻的,可要抓緊時間了!)

另一個神童的故事


另一個神童的故事

孟德爾頌(Felix Mendelssohn-Bartholdy, 1809-1847)的音樂才華從小就顯示了出來,他是位出色的鋼琴家、指揮家、作曲家。他在十七歲那年就寫出了至今仍然膾炙人口的《仲夏夜之夢》序曲與 劇間音樂;二十歲那年,曾排除萬難,把已被埋沒了近百年的巴哈鉅著「聖馬太受難樂」再次出土演出,而使得巴哈的音樂因此重新獲得世人的認識、肯定至今。

有一天晚上,歌德邀請了一大票名人到他家中聚會,因為他要讓大家認識一位年輕又是位了不起的天才——孟德爾頌。歌德一直等到大家到齊了,他才從書房中走出 來,他對大家說了一聲「晚安」,但只走向孟德爾頌的老師柴爾特(Carl Zelter, 1758-1832)向他親切地握手致意。此時在柴爾特身旁的小孩孟德爾頌抬起頭來,用他明亮的眼睛望著當時已白髮蒼蒼的歌德。這位偉大的詩人轉向他,慈 祥地用手輕拍孟德爾頌的頭說:「現在,你該彈些東...西給我們聽聽!」柴爾特向孟德爾頌點了點頭。

孟德爾頌走向鋼琴邊,轉頭問柴爾特說:「我該彈什麼呢?」
柴爾特說:「什麼都可以,彈些你不覺得太難的東西就好!」
於是這個孩子開始彈了,他的音樂性、琴鍵上的技巧,使在場的人嘆為觀止,……

哥德是巴哈的推崇者,特別喜歡巴哈的賦格曲(Fuga)。他經常要求一位熟悉巴哈賦格曲的音樂家走十里路來彈給他聽。因此,歌德在孟德爾頌彈完以後馬上就要求演奏一首巴哈的賦格,於是柴爾特走到琴邊拿了一首巴哈的賦格曲,孟德爾頌在毫無準備之下,毫無難色地彈了出來。

歌德顯然極為讚賞,又要求孟德爾頌彈一首小步舞曲。並且站到琴邊去。孟德爾頌又用他那雙明亮的眼睛望著歌德說:「我彈一首世界上最可愛的小步舞曲好嗎?」
歌德問道:「是什麼?」
孟德爾頌彈奏了那首莫札特在歌劇《唐.喬凡尼》(Don Giovanni)中的小步舞曲。

聽完以後,歌德想了一會說:「你只是彈了你已學會的東西,現在請你彈一些你從來沒見過的東西給我們聽聽看!」說完他走到書房中找出了一些像是手稿的紙張。「我從我收集手稿中找到一些曲子,你想你能彈這些嗎?我們現在可是在考你喲!」

歌德攤開了手中的一張紙,這些紙上寫滿了清晰工整,見不到任何塗改痕跡的小音符。孟德爾頌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莫札特的手稿。歌德,這位老人家,在莫札特死後 三十年居然擁有這位神童的手稿,而且要另一位神童從手稿中立即視奏演出,這使得在場的人感到莫名的興奮。而現場的這位神童的表現也令大家為之傾心不已。

歌德聽完了這首之後說:「這首曲子太容易了,別人也能彈出來的,看看這首吧!」他又攤開了另一張手稿。這張「手稿」看起來非常古怪,似乎是在一張五線譜紙 上東倒了一片墨水,西點了些塊狀的墨跡而已!孟德爾頌乍看之下,禁不住笑了起來,又用他那明亮的眼睛看著歌德說:「那是怎麼寫的?誰能看得懂呢?」可是當 他的眼睛回到那張手稿上的時候,他的神情突然嚴肅起來。而歌德只是笑著說:「猜猜看是誰寫的!」但孟德爾頌似乎沒有聽見,他的眼睛盯著那張「手稿」,他的 神情越來越嚴肅……,此時,柴爾特走過來瞄一眼,禁不住叫了起來!

「天哪,那是貝多芬寫的!他寫的總是像用掃把沾了墨掃過去以後,不等墨乾,又用袖子去塗抹一番那樣,我看多了,誰都能認出來的呀!」

不知道是否聽到「貝多芬」這個名字,孟德爾頌的神情更加嚴肅了,他開始在鋼琴上彈了一遍,但這一遍是邊彈邊停,邊改邊對自己說:「不,該是這樣的!」這一遍彈完以後,他抬起頭來十分有自信地對大家說:「我現在為您們彈這首曲子!」

接著他立刻從頭再彈了一遍,這次沒有中斷,而音樂也在他的指尖下流暢而整體地呈現了出來。彈完之後,他站了起來,帶著恭敬的語氣向歌德說:「這是貝多芬的作品,這張千真萬確的是貝多芬的手稿,我剛剛在看時已經認出『他』在這裡面了!」

這時歌德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並且擁抱了這位當時年僅十二歲的孟德爾頌。